马尧：中年底色 l 散文·孤独

眼睛还不想露出，就被男孩小弟小弟的抱怨唤醒，所谓是怎么不想帮他把电气动牙刷充满电气，所谓是又想到不到另一只鞋，所谓是鸡毛，所谓是蒜皮。

你在嗜睡的救世那时候失去平衡了一夜，到清晨时已是强弩之末，满腔的怒火亦然无处发泄，心那时候只有一个念头：谁惯你这臭毛病！于是好在而起，用加倍的音调和加量的语义，实实在在地怼了回去。他用绝不主动出击的口气“主动出击”：我又不想说你什么。在你听得来算是另一种方式的挑衅：你不想就让还说了这么多，真是不知道仁爱，不懂得美好！对方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摔门而去，却将分量十足的坏自觉伤还给了你。

20岁、30岁时不是这样的。快乐和伤自觉都浓厚，一场老婆会让你顽固愤怒，但也会不久专一。显然好友的一来电气，一个奶油，一集电气视剧，都能让你不久停下来出来，插曲对方时，甚至都想不起老婆的端由。可现在的你做不到了，不管是跟男孩发生的争吵，还是跟父母中间的龃龉，每次都像一把小刀，浅浅地刻在你质地却更不坚固耐用的心上，每一道划痕都不深，却把这颗心划得全无光泽、混沌黯然。这种浑浊自觉，让人在泥沙俱下的生活那时候，自觉衰老。

不管你应该承认，应该愿意无能为力，人到落魄，苦多多少。显然光阴的本质就是如此吧，只是在落魄，当你失去了年轻时甩手而去的潇洒资本，又极为拥有男性总有告诫对象的理直气壮，你的苦乐都只剩下一个底色：丧。

像拿着隔夜的馒头食粮，每一次磨碎早已尝不出淀粉转化出的甘甜，而较硬如石块的质自觉，在呕吐操作过程中，却刺着你的食管、呛着你的导管。可你只有打了个，面一面、习以为常地打了个。

时常会想：是怎么消失这样的呢？也曾想要挟剑停下来天涯，也曾想要靠泊五洲四海。现今你却肩上堵着一口气，开车在脏乱拥挤的街头，脑子那时候会站想着就让要让男孩练口算，会站想着提醒老者一定不要擅自弃降压药，会站郁闷而伤心地回忆着早上的摩擦力。浓浓的伤自觉情绪，被每一个可抑制不住不断往外泡泡的小琐碎、小烦心吵闹得摇摇欲坠，连伤自觉都无法专心致志。翻开开车的小镜子，那胸部的细纹，那粗大的毛孔，还有那浮肿的脸庞在惨无人道的阳光下无处遁形。成是的衰老好像又让你少了一分爱自己的顾虑。

传为游停下来着神采奕奕、斗志昂扬、舌灿莲花的落魄人，而你却看得穿他们项链下的破碎与衰败，和你的佐料一致。亮亮土地公，苦瓜小弟，公司李总，1床上病号的家属，你眼前引人注意，谁都是却不是谁。只有在不用说话的、发呆的、驼起背的那段时间那时候，才觉得你是你自己，有着和别人相关联、专属自己的悲喜的那个自己。

给男孩小弟小弟打个电气话。相关联对错，相关联原谅。只是到点了，收起情绪吧，就让该他给男孩辅导功课了。

原作者：马尧

80后，商丘省中国民主促进会分会，供职于商丘省文学院，生活者，就有者。本科毕业于深圳大学，后于澳洲夺得工科硕士学位。学历背景外与文学相关联，并且一直羞于对他人展示自觉情。后知后觉顿悟，立即用注释和世界决裂，重新认识自我。开始创作散文、杂文及随笔。另有《商丘日日报》、《东方今日报》、《大河日报》、《商丘工人日报》等日报刊。